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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 百计

35 百计

在那个民国军阀割据的时代,能力者们也是各自为战,大大小小成百上千股势力遍布全国各地。每一股势力都有着自己的算盘,想要从混乱的格局中捞到好处。

最后三位长生者站了出来,打破了这样的局面,最终控制住了能力者们,逐渐演化成了今天的风水局。

“而你面前的,就是三位长生者之一的百计军师,百计大人!”老乞丐晁奇自豪地向李诺解说着,施张两人已经感动得痛哭流涕,有生之年能与这样的大人物见上一面,实在是太幸运了。

李诺则面无表情地看向施张两人说:“你们看,这就是我说的他们这些人聚在这里的目的。”

“你多少震惊一下啊喂!”莫璃有些哭笑不得。

李诺眯起眼睛有些不耐地问:“你们为什么老是说三大长生者,长生者是什么东西?另外两个又是谁?”

“放肆!”晁奇拍了一下大腿呵斥道,“长生者是能力者中极其稀少的能力!”

百计摆了摆手:“所谓长生者也没什么了不起,就是活得比普通人长寿些,俗称‘老不死’的而已,哈哈哈哈。”

“百计大人,您太谦虚了。”莫璃恭维着,转而向李诺补充道,“百计大人与其他三位长生者年纪都已经上百岁了。”

李诺与施张两人听闻也是一惊。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百计大叔,发现他虽然头发灰白,面色却依旧只是个中年人的模样。李诺歪着头有些不解:“大叔你……真的有几百岁了?体型看起来也很健硕呀。”

百计笑了笑告诉李诺:“我的时日其实已经不多了。”

他这话一出,情报网的众人连忙劝道:“百计大人,这话说得多不吉利。”

“我说的都是事实,我的身子和脑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。”大叔叹了口气,不像是在客套。

情报网的众人也是低下了头,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:“看来当年的那一战,百计大人着实伤得不轻。”

“作为长生者,难道你快死了吗?”李诺表示疑惑,这些人刚才还在大吹特吹百计的长生能力,怎么突然话风一转,就变得这么凄惨了。

莫璃则耐心地解释道:“当年百斗战神、百兵之祖和百计军师三人摆平了天下的能力者势力,创建了风水局,之后却因为三人的猜疑而导致分裂。百计大人也是在那场混战中被百兵大人所伤,至此他开始退居幕后……”

莫璃的话被百计打断,李诺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复杂的神色。

事实上,百计从最初每年现身一次到现在每三年才现身一次,情报网的众人已经猜测到是因为身体状况的不佳所造成的。百计未现身之时,则是以疯癫的状态在全国游历,以他自己的回忆就好似在梦游一般。

在这段癫狂的时期中,他的长生能力保护着他,就算受到再严重的致命伤,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,他也会以一副全新的面容再度站立起来。

此时百计的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表情,随后面对李诺他露出了绅士的微笑,“小姑娘,陪老夫说几句话如何?”在场的众人目送着两人走上了山巅,在月光之下开始了密谈。

“开门见山的说罢,如今我们有着相似的目的。”百计摸着下巴说道,“这也是为什么我通过各种情报得出结论后,会在此时此地与你相遇。”

李诺歪着头,表示不解:“那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?”

百计哈哈地笑了:“小姑娘你叫李诺,新能源企业,宇宙漫游公司的千金。你小时候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李素兰对不对呀?”

“行,打住吧。”

“小姑娘你知道就好,你这来头情报网那些家伙查起来并不难。”百计摸了摸胡子解释道,“所以,你的目的也许别人不晓得,但是可以和我说说,我至少比其他人了解的多。”

李诺朝身后阶梯下的众人望了一眼,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长者,似乎这个男人确实没什么恶意:“既然你知道我的家底,那你知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弟弟?”

这是李诺的一个心结,之所以她经常喜欢捉弄雷亚,也经常对爷爷出言不逊,那都因为这是她原本最信任的人,然而他们却都否认了弟弟的存在,只当那是少女因为孤独而幻想出来的心灵同伴。

百计摇了摇头说道:“尽管我拥有长生的能力,但我最终还只是人类阵营的生物,所以我和其他人一样对你的弟弟一无所知,但是如果有能力可以抹杀一个人的存在,那也许就是抹杀了那个人存在的因果律根源。”

——换而言之,必须是伪神的能力才能做到。

这句话仿佛在李诺的脑海中敲响了一口钟。果然要揭开这件事的幕后真相,还得收集更多伪神的情报。

“请你告诉我伪神究竟是什么?”李诺一改常态,竟然诚恳地向百计求问。

“嗯,要解释这个问题,我先要弄明白迄今为止,你对能力的知识掌握到什么程度了。毕竟这也是风水局中的机密情报。”

面对百计的提问,李诺再次提出了她的假说:即能量类、情报类、高纬度能力以及刚从吴仁飞那里听说的幻术类。

“很好很好,在没有任何能力与交流的情况下,能总结出这样的假说,不愧是我看上的智慧星。”百计鼓掌称赞着,“你有没有听说过亚当与夏娃的故事?”

“哎?”李诺头一次因为这种话题而愣了一下,“是那个偷吃苹果的伊甸园故事吗?”

“是的,我简单的给你陈述一下好了。”

首先,神在伊甸园放了两颗果实,一颗是生命果,一颗是智慧果。神用生命果养育伊甸园的众生,这也是为什么古老传说中的生物大多长寿甚至永生。

李诺接过百计的话继续说道:“神在离开伊甸园以前告诉亚当不要动智慧果,然后一条蛇引诱了夏娃偷吃了禁果,随后两人便被逐出了伊甸园,是这样的故事吧。”

百计点了点头:“没错,是这样的。所以我们人类的后代中,会拥有使用生命能量的超能力。我这种长生者就是生命果实能力的其中之一。”

“不对吧?”李诺提出了质疑,“根据伊甸园的故事,亚当与夏娃不是偷了‘智慧果实’吗?超能力难道不应该是智慧果实的能力吗?”

“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,但从种种迹象上来看,我们所使用的能量系都和生命与呼吸有关。而伪神们所运用的,则都是能改变运行规则,打破常规格局的能力。因此至少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智慧果的能力。”

“如果按照你的结论反推的话,那就有了一个奇怪的假设——人类根本就没有得到智慧果。”

“没错,这也正是我要告诉你的,关于那条欺骗夏娃的毒蛇自己霸占了智慧果,却把罪责嫁祸给人类的诡计。”

——莉莉丝的诡计!

伪神们正是她的孩子,所以继承了智慧果的能力。

“既然他们的能力可以改变格局,那为什么至今还没有打败人类?”

百计再次朝向月光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想,还不是因为生命果实在人类这边么?”

李诺瞥了一眼百计问道:“人类中普遍不也没有永生的迹象么?”

“那要是说,莉莉丝那边只有像我这样的长生者,但都没有生育能力呢?”

李诺愣了一下,如果说生育能力也算生命果实能力的话,那她的确无法反驳。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世界各地的神话故事中都有巨人的存在,巨人们有好有坏,甚至还拥有法力与神通。仅凭那些传奇般的神话故事,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巨人竟是被人类所打败的。但要是巨人没有生育能力的话,那退出历史的舞台也就说得通了。

“所以说,伪神才会用自己的力量来蛊惑人类自相残杀对吗?”经过百计的指点,李诺终于明白了伪神的真面目。

“是的,所有的伪神都是人类的公敌。”

“那么你告诉我这件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难道你还指望我拯救世界吗?”

百计听闻,拍了拍李诺的肩膀随后看向阶梯下,那群懵懵懂懂的情报网头目说道:“每年能找到我现身地的情报网弟子,已经越来越少了。而他们每年问我的局势变化,始终都只是为了自己发展的目的。我没有贬低或指责他们的意思,毕竟这是人类的本性,并没有好坏之分。只不过这样的人是没办法打败伪神的。”

随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如今我已时日不多,我算出天下的格局很快就要洗牌了。我只希望到时候有人能继续暗中对抗伪神们。”说着百计将一枚硬币弹向空中,发出“嗡嗡”的金属摩擦声。

“如果你有什么困难,这枚硬币或许可以帮到你。”

李诺顺手接过硬币,捏在手里感觉有些份量,硬币的正面是一朵雪花,背面则是一只睁开的眼睛。

“这要怎么用?”李诺刚想询问硬币的使用方法,却发现百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。山头在月光的照耀下,只留下了长发少女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。

此时阶梯下的情报网众人也是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,想要八卦一下百计大人到底和李诺说了些什么,然而当李诺询问百计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时候,竟然没有一个人答得上来。

“那么你们知道这个硬币是什么吗?”

李诺将硬币展示在众人面前,岂料情报网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只见他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莫璃带头当场单膝下跪表示行礼:“见到这枚硬币,就如同见到百计大人本尊,现在您就是我们的新一任‘情报之眼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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